第60章 姐姐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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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姐姐11
門開了。
朦朧的黑暗中。
坐著一位年邁的老人。
“你們應該都知道發生了什麽吧。”村長和緩滄桑的聲音傳來。
沈洵攔住孟千嶼前進的腳步,擋在她面前率先進入了屋內。
空氣很不新鮮，有一種泥土灰塵的味道。
村長背對著外人坐在搖椅上，晃晃悠悠,像一個空洞的木偶。
“我們知道了玉山村的秘密。”沈洵說。
木椅子吱呀吱呀，村長轉過身的一剎那，白星語嚇得尖叫。
這哪裏還能稱得上是一個人？
他的身體如同融化的蠟燭，稀稀拉拉滴落著紅色的油狀物。他的額頭和胸腔冒出了一點點藍色玉石的痕跡,玉石摻雜著血肉,惡心得如同長在肉瘤上的人體結石，又像是密密麻麻尖銳的硫酸銅晶體。
村長反而淡然說道：“既然你們來了，就應該履行承諾了。我花了三萬塊錢請你們來，想必你們也是有真本事的。”
沈洵裝成了然於胸的模樣：“當然，一定做到。”
看來在故事背景中，外鄉人來到村莊是因為村長讓他們來的。
“我在信裏跟你們說過,你們需要找到丟失的玉石碎片,也就是小翠屍體裏的、被三喜帶走的那一塊,然後我們一起玉山塔。我的身體支撐不住了,如果我死了，這件事情就會無休止的發展下去，直到玉山村最後一名村民死亡。”村長雖然身體在融化腐爛,但眼球像兩個玻璃珠子般一閃一閃的盯得人發毛。
無論是小娟還是村長,最後的交匯點都是玉山塔的儀式。
村長問：“你們有幾個人，需要幾個人？”
沈洵回答：“六個。”
“那需要多久？”村長的語調很公事公辦。
沈洵又說：“明天可以拿到。”
村長冷哼一聲：“你們最好完成任務，否則你們也會死在這裏。邪魔會殺死我們所有的人。”
孟千嶼問：“您說的邪魔是什麽意思？”
村長臉上的肌肉沒有動彈,但幾乎可以看出來他在笑：“邪魔就是玉石,玉石就是邪魔。玉山村想要生存下去，他們必須死。拿錢辦事,你們不要問太多。記住，只要聽我說話的就好，剩下的風言風語一概不要相信。反正你們做不好，也會死在這裏，誰都會死。”
孟千嶼問：“能跟我說說村子裏發生了什麽嗎？”
村長毫無耐心：“看不出來我是什麽樣子了嗎？還要我和你們說話！你們既然能進入村子就證明有些本事，做好你們分內的事情！玉山村和你們沒有半毛錢關系。天要黑了，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。”
村長不喜歡多說話，他艱難的擡起手，手臂在椅子上拉扯出一條又一條長長的紅色絲線。
“走吧，我們明天再見。”
村長轉過身，他的身體內的血肉從藤竹編的椅子漏下來，稀稀拉拉流淌了一地。
門外，小朋友偶爾突兀的歡笑聲撕裂了寂靜。
“玉髓玉髓是我心，玉山玉山養我魂……長長久久無時盡，一輪一輪又一輪……我從紅土開出花，玉石落地也成神……花有心，玉有魂……”
忽然，屋內的村長好似受到了刺激。
與此同時，庭院大門被莫名其妙的風吹開。
村長怒聲大吼：“誰教你們的、都給我閉嘴，真是擔心自己活得長！”
三個小孩被嚇了一跳，倏然噤聲。
村長坐在輪椅上，嘎達嘎達離開房間：“誰教你們的？”
該死的，這個童謠怎麽又出現了！
晦氣！
村長捶著胸口，根本不怕小孩看見自己的樣子。
小朋友嚇得渾身發抖：“不、不要過來！”
“村長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！”
“快跑！玉人、是玉人啊啊啊啊！”
村長捶著椅子，每錘打一下，身上都劈裏啪啦掉著藍色的粉末：“到底是誰告訴你們的歌謠！”
“……是、是、不知道啊！”
“好像是三喜！”
“是三喜、三喜，我們不唱了！”
小朋友嚇得臉色發青，一溜煙四散奔逃。
村長聽見三喜的名字，更是氣得渾身發顫：“該死的，又是他，是他破壞了一切！”
孟千嶼靜默的看著這一切。
離開村長家，殘陽如血。
孟千嶼伸了個懶腰，目光依次掃視過賀游、白樂樂、白星語。
三人都是一臉茫然。
白星語雙腳跺地，憤憤不平：“太垃圾了，這應該就是報應吧，他最後也變成了祭品的樣子！”
賀游點頭附和：“快結束吧，什麽邪魔，這種人就喜歡妖魔化女孩子，都是一村子愚民，還什麽都不說，還命令我們，誰願意和他說話啊……小翠真的太可憐了，這種村子就毀滅吧！”
“既然咱們是他請的人，居然還對咱們那麽惡劣！”白樂樂受不了村長的態度，嚴肅惡劣。
返回三喜的屋內，孟千嶼坐回床上，問道：“你們有什麽想說的？”
白樂樂說：“小翠說得對，村長確實長生不老，我在小翠家裏看見了他的照片。雖然他現在已經快融化了，但我可以認出他的樣子。這個村子裏的人對小翠充滿了敵意，她沒有撒謊。只要我們把妹妹帶入玉山塔，然後妹妹會解決一切，一切就結束了。”
“嗯。”孟千嶼躺在床上，“那就按你說的去辦，沈洵，你去找妹妹吧，這場游戲該結束了。”
白樂樂有些恍惚，不可置信問道：“我這次分析的對嗎？”
“很對。”
深夜。
沈洵找到了小娟。
小娟忐忑的問了很久他們的計劃，在得知明天村長也去後終於放心下來。
她終於可以進入玉山塔了。
沈洵讓小娟住在三喜家的偏房內，明天一起出發。
小娟小心翼翼將綠色的玉石放在沈洵的掌心：“明天如果我出了事兒，你一定要把這東西放入玉山塔內的祭壇中，與姐姐原本的屍體合二為一。”
沈洵應下後離開了。
回到屋內，孟千嶼原本已經睡著了，又挪了挪身子騰出來一個位置，她拍了拍：“睡這裏。”
“就空出來七十厘米，給誰睡？”沈洵問。
“愛睡不睡。”孟千嶼根本不慣著沈洵，擡腿往墻根挪。
誰知她剛一動窩，沈洵側身鉆入了她和墻壁的縫隙。
那當然是要擠一起。
孟千嶼迷迷糊糊問：“她什麽情況？”
“把小翠的玉石給我了。”沈洵說。
孟千嶼閉著眼睛，但眼皮動了動，嗤笑一聲。
身旁白星語卻罕見的睡不著，小孩子明明是又能吃能睡的。她湊到孟千嶼身邊，扒著她的耳朵忽然問：“姐，你看過《孤兒怨》嗎？”
另一間房屋。
小娟一直沒有睡，她坐在三喜臥房內，面對著衣櫃上掛著的小鏡子。
她緩慢的撫摩著自己的臉頰，手指最後停留在眼角下的淚痣上，眼睛流露出怨毒的恨意。白皙的手指穿過發絲，搓揉著後腦勺冒出的綠色玉石。
村長必須死，這個村子都必須死。
這就是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！
這個村子在兩百年前就應該毀滅了。
那個糟老頭殺了自己那麽多次，終於要死了！
***
第二天一早。
村長坐在輪椅上，身後跟著兩名頭戴面具的村民。
身材矮小的小娟跟在白星語後面，她見到村長時本能的害怕。
為了保護小娟，白星語給她找到了一定紅色帽子遮蓋面容。其中一個村民狐疑的看著六人問道：“拿到晶石了嗎？”
“拿到了。”沈洵展示。
一直情緒緊繃的村民這才露出了微笑：“很好，大家吃下紙花，離開村子。村長已經病得很重，不能說話了。”
離開村莊必須經過四周環繞的河流，孟千嶼低頭觀察，裏面的藍色晶石蓮花竟然微微發暗，數量也少了很多，好像快死了。
越靠近玉山塔，霧氣越發濃重。
小娟拉著白星語的手，手心不斷冒出冷汗。
白星語關切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霧氣中偶爾出現行走的玉人，但沒有主動攻擊他們。
再次到達玉山塔的門口，綠色玉石晶體從塔門蔓延至頂端，將古塔整整包圍成一個墓碑形狀的玉石。
村民割破了自己手上，鮮血浸染在門鎖之上。
哢噠。
哢噠。
古塔的黃銅鎖開始轉動，一層層齒輪相互摩擦發出聲響。
吱呀。
門開了一個小縫。
村長艱難開口：“我們先進去查看，等我叫你們再進來。”
說完後村長、村民、沈洵率先進入。
站在門外的白星語有些發抖：“裏面好冷，感覺陰風陣陣的。”
“那麽多死去的姑娘在裏面呢。”孟千嶼說道。
賀游低聲罵了一句：“冤有頭債有主。”
孟千嶼在門外等了不到一分鐘，就聽見沈洵說：“進來吧。”
門豁然敞開，迎面撲來陳舊的血腥味。
塔內的結構與孟千嶼回憶中類似，但整體顏色氛圍不同。
一層一進門處是一圓形青銅鏡，鏡上綻開了一朵藍色晶石蓮花。
從頭頂到腳下，內部通體成為了朱砂的顏色，如同凝固的鮮血。細長的紅色鐵鏈上凝結著綠色冰晶，一串一串從鐵鏈縫隙中垂落。
塔是五邊形建築，兩邊是樓梯，中間鏤空是一處天井，一擡頭就能看見天花板上的鎏金壁畫。一共四層，其中上三層的五角方位懸著朱砂色棺材。棺材被鎖鏈捆綁，棺材四周上面繪制了密密麻麻的咒文。
二層東南角的棺材被打開了半截，應該就是裝著小翠的屍身。
“你們後退。”
村民低聲說道。
兩位村民怒吼一聲，走到古塔的最中間的位置，雙手擡起青銅鏡，這鏡子下方竟然是一處幽暗深淵。
孟千嶼嘀咕：“這是什麽？”
其中一人回答：“玉山村的力量源泉，成神的力量。”
目前，人齊了。
只要把村長殺死就結束了。
反正他手無縛雞之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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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應該都知道發生了什麽吧。”村長和緩滄桑的聲音傳來。
沈洵攔住孟千嶼前進的腳步,擋在她面前率先進入了屋內。
空氣很不新鮮，有一種泥土灰塵的味道。
村長背對著外人坐在搖椅上，晃晃悠悠,像一個空洞的木偶。
“我們知道了玉山村的秘密。”沈洵說。
木椅子吱呀吱呀，村長轉過身的一剎那，白星語嚇得尖叫。
這哪裏還能稱得上是一個人？
他的身體如同融化的蠟燭，稀稀拉拉滴落著紅色的油狀物。他的額頭和胸腔冒出了一點點藍色玉石的痕跡,玉石摻雜著血肉,惡心得如同長在肉瘤上的人體結石，又像是密密麻麻尖銳的硫酸銅晶體。
村長反而淡然說道：“既然你們來了，就應該履行承諾了。我花了三萬塊錢請你們來，想必你們也是有真本事的。”
沈洵裝成了然於胸的模樣：“當然，一定做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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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論是小娟還是村長,最後的交匯點都是玉山塔的儀式。
村長問：“你們有幾個人，需要幾個人？”
沈洵回答：“六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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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千嶼問：“您說的邪魔是什麽意思？”
村長臉上的肌肉沒有動彈,但幾乎可以看出來他在笑：“邪魔就是玉石,玉石就是邪魔。玉山村想要生存下去，他們必須死。拿錢辦事,你們不要問太多。記住，只要聽我說話的就好，剩下的風言風語一概不要相信。反正你們做不好，也會死在這裏，誰都會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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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吧，我們明天再見。”
村長轉過身，他的身體內的血肉從藤竹編的椅子漏下來，稀稀拉拉流淌了一地。
門外，小朋友偶爾突兀的歡笑聲撕裂了寂靜。
“玉髓玉髓是我心，玉山玉山養我魂……長長久久無時盡，一輪一輪又一輪……我從紅土開出花，玉石落地也成神……花有心，玉有魂……”
忽然，屋內的村長好似受到了刺激。
與此同時，庭院大門被莫名其妙的風吹開。
村長怒聲大吼：“誰教你們的、都給我閉嘴，真是擔心自己活得長！”
三個小孩被嚇了一跳，倏然噤聲。
村長坐在輪椅上，嘎達嘎達離開房間：“誰教你們的？”
該死的，這個童謠怎麽又出現了！
晦氣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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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是、是、不知道啊！”
“好像是三喜！”
“是三喜、三喜，我們不唱了！”
小朋友嚇得臉色發青，一溜煙四散奔逃。
村長聽見三喜的名字，更是氣得渾身發顫：“該死的，又是他，是他破壞了一切！”
孟千嶼靜默的看著這一切。
離開村長家，殘陽如血。
孟千嶼伸了個懶腰，目光依次掃視過賀游、白樂樂、白星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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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咱們是他請的人，居然還對咱們那麽惡劣！”白樂樂受不了村長的態度，嚴肅惡劣。
返回三喜的屋內，孟千嶼坐回床上，問道：“你們有什麽想說的？”
白樂樂說：“小翠說得對，村長確實長生不老，我在小翠家裏看見了他的照片。雖然他現在已經快融化了，但我可以認出他的樣子。這個村子裏的人對小翠充滿了敵意，她沒有撒謊。只要我們把妹妹帶入玉山塔，然後妹妹會解決一切，一切就結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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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樂樂有些恍惚，不可置信問道：“我這次分析的對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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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洵讓小娟住在三喜家的偏房內，明天一起出發。
小娟小心翼翼將綠色的玉石放在沈洵的掌心：“明天如果我出了事兒，你一定要把這東西放入玉山塔內的祭壇中，與姐姐原本的屍體合二為一。”
沈洵應下後離開了。
回到屋內，孟千嶼原本已經睡著了，又挪了挪身子騰出來一個位置，她拍了拍：“睡這裏。”
“就空出來七十厘米，給誰睡？”沈洵問。
“愛睡不睡。”孟千嶼根本不慣著沈洵，擡腿往墻根挪。
誰知她剛一動窩，沈洵側身鉆入了她和墻壁的縫隙。
那當然是要擠一起。
孟千嶼迷迷糊糊問：“她什麽情況？”
“把小翠的玉石給我了。”沈洵說。
孟千嶼閉著眼睛，但眼皮動了動，嗤笑一聲。
身旁白星語卻罕見的睡不著，小孩子明明是又能吃能睡的。她湊到孟千嶼身邊，扒著她的耳朵忽然問：“姐，你看過《孤兒怨》嗎？”
另一間房屋。
小娟一直沒有睡，她坐在三喜臥房內，面對著衣櫃上掛著的小鏡子。
她緩慢的撫摩著自己的臉頰，手指最後停留在眼角下的淚痣上，眼睛流露出怨毒的恨意。白皙的手指穿過發絲，搓揉著後腦勺冒出的綠色玉石。
村長必須死，這個村子都必須死。
這就是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！
這個村子在兩百年前就應該毀滅了。
那個糟老頭殺了自己那麽多次，終於要死了！
***
第二天一早。
村長坐在輪椅上，身後跟著兩名頭戴面具的村民。
身材矮小的小娟跟在白星語後面，她見到村長時本能的害怕。
為了保護小娟，白星語給她找到了一定紅色帽子遮蓋面容。其中一個村民狐疑的看著六人問道：“拿到晶石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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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情緒緊繃的村民這才露出了微笑：“很好，大家吃下紙花，離開村子。村長已經病得很重，不能說話了。”
離開村莊必須經過四周環繞的河流，孟千嶼低頭觀察，裏面的藍色晶石蓮花竟然微微發暗，數量也少了很多，好像快死了。
越靠近玉山塔，霧氣越發濃重。
小娟拉著白星語的手，手心不斷冒出冷汗。
白星語關切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霧氣中偶爾出現行走的玉人，但沒有主動攻擊他們。
再次到達玉山塔的門口，綠色玉石晶體從塔門蔓延至頂端，將古塔整整包圍成一個墓碑形狀的玉石。
村民割破了自己手上，鮮血浸染在門鎖之上。
哢噠。
哢噠。
古塔的黃銅鎖開始轉動，一層層齒輪相互摩擦發出聲響。
吱呀。
門開了一個小縫。
村長艱難開口：“我們先進去查看，等我叫你們再進來。”
說完後村長、村民、沈洵率先進入。
站在門外的白星語有些發抖：“裏面好冷，感覺陰風陣陣的。”
“那麽多死去的姑娘在裏面呢。”孟千嶼說道。
賀游低聲罵了一句：“冤有頭債有主。”
孟千嶼在門外等了不到一分鐘，就聽見沈洵說：“進來吧。”
門豁然敞開，迎面撲來陳舊的血腥味。
塔內的結構與孟千嶼回憶中類似，但整體顏色氛圍不同。
一層一進門處是一圓形青銅鏡，鏡上綻開了一朵藍色晶石蓮花。
從頭頂到腳下，內部通體成為了朱砂的顏色，如同凝固的鮮血。細長的紅色鐵鏈上凝結著綠色冰晶，一串一串從鐵鏈縫隙中垂落。
塔是五邊形建築，兩邊是樓梯，中間鏤空是一處天井，一擡頭就能看見天花板上的鎏金壁畫。一共四層，其中上三層的五角方位懸著朱砂色棺材。棺材被鎖鏈捆綁，棺材四周上面繪制了密密麻麻的咒文。
二層東南角的棺材被打開了半截，應該就是裝著小翠的屍身。
“你們後退。”
村民低聲說道。
兩位村民怒吼一聲，走到古塔的最中間的位置，雙手擡起青銅鏡，這鏡子下方竟然是一處幽暗深淵。
孟千嶼嘀咕：“這是什麽？”
其中一人回答：“玉山村的力量源泉，成神的力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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